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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偉大的啓蒙

如是我聞:

終於到了這一,魯魯要嘗試通過大考驗;如果成功了,這會將他引向啓蒙,如果失敗,他將面臨毀滅的命運。

他準備好了嗎?

在此事到來的前幾周,納蘭達與他進行了多次交談,不斷警告他並給予各種最後的指示。但魯魯感到相當有信心,並期待著考驗,這需具備純潔的心靈和獅子般的勇氣;而這兩點他都有。

他想:『我多年的尋找終使我的努力獲得結果。』然後,在一個月圓之夜,他的大師帶他進入他自己的內殿,是魯魯以前從未被允許進入的。裡面有一個祭壇,神龕上放著一個漂亮的銀色杯子,形狀像一朵花;在杯子周圍的幾盞明亮燈裡,紫色火焰升騰而起。

魯魯腰間佩戴著他剛打造好的魔法劍,而明亮燃燒的紫色火焰就映像在那把鋒利的魔法武器上,這能震懾深淵的陰影。 他的胸前戴著一個黃金,上面刻有秘密字符。他站在祭壇前,喃喃地說著神聖的話語,祈求眾神的指引和保護。當他的請願結束後,納蘭達把他領到橄欖樹林中靠近水池邊處,並將他留在那裡,給他最後的祝福。

魯魯坐了下來,凝視著銀月閃亮的鏡面,其燦爛面容出現了奇異的景象。而且在魯魯看來,他似乎正在升向天空中的那個銀色圓盤。他的頭頂上閃耀著巨大的光輝,他的腳被濃密的烏雲包裹著。四周湧現出巨大的柱子,似乎觸及天際,每根柱子的底部都有一團冒著煙的祭祀藥草之火。彷彿有一雙看不見的手,將他的靈體從他顫抖的身體裡拖了出來。他慢慢的再次沈了下去,發現自己再次半清醒地躺在豹皮上,這是大師在草地上為他鋪的,且塵世的光景被抹去了,來自黑暗中的異象開始了它們的巫術魔幻啞劇;這齣戲可能導致完全的遺忘,也可能揭開所有神秘面紗,閃耀出黎明之光的精神光輝。

奔騰河流;元素波浪;玄眼蝙蝠有著如東風般寬大翅膀;憔悴女巫的邪惡吟唱;看不見的秘密巢穴居住著蠍子;金色寶座的室內充滿了邪惡氣味的香煙,在金色刺繡的黑絲帷幕前蒸騰,靈性死亡的黑天使坐在他的烏黑寶座上,被他的信使們環繞,向他的地獄部下提供邪惡的建議;卡尼迪安(Canidian)巫術 - 且沒有復仇者 - 的深紅之罪;女巫的醜陋裸體和發著紅光的眼睛;無盡的全方位邪惡景象。 場景發生了最後的變化,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寬敞的山洞中,位於一座山的中心。

他的精神朝聖之旅即將開始,在這三個夜晚與白天裡,他將在的恐怖中徘徊:照亮杜沙克(Dusahk)隱約堡壘的巫術,洶湧著火紅的激情;:像惡毒的罪孽一樣不穩定,在未曾夢見過的泥濘海岸和無路的不潔荒野中,狂妄的魔鬼在他們墮落的泥濘中打滾;以及汙濁的空氣 : 用虛幻的煙霧使心靈有機體窒息;虛妄的、虛假的、欺騙的;轉瞬即逝的,就像沒有恆久和諧的特許放蕩者,在陰暗的夜色中,喧鬧著慾望壓力的不和諧。這位有志者如此坐在蓮花池畔,他的靈在洞穴中,等待著接下來的事情;他的心現在充滿了不祥的預感,這邪惡的前奏之後便是即將到來的考驗。

在洞穴的黑暗中,一陣陰沈的吟唱聲起伏著,並點綴著微小紅光;在歌聲之上還可以聽到幽靈噴泉的潺潺聲,以及惡魔在那昏暗洞穴中的瘋狂笑聲。魯魯循著聲音向前走去,進到一個滿是水晶寶藏的深礦區:紫水晶和黃玉、綠柱石和紅寶石、閃耀著珍珠綠色光澤的葉蠟石、紅色的鐵鋁榴石和閃閃發光的岩石水晶,閃爍著星光的一千隻眼。金樹和銀樹的枝頭上掛著凌亂珠寶,彩色火花的漂浮雲不斷的繁殖,並隨著魯魯越深入迷宮般的長廊里,這些雲變成了火霧。長廊向各個方向延伸,非常令人困惑。幾個小時以來,該尋求者努力尋找一個出口,但在這個阿瓦塔拉那(Avatārana)的黑暗居所,即下層世界的惡魔的家中,阿達摩(Adharma)這位梵天之子、眾生的毀滅者、不義和罪惡的象徵、與他神聖父親的完全相反,似乎永遠站在他的道路上阻止他。

然後他看到了一絲微光,彷彿海底之火巴達瓦(Badavā)已經侵蝕穿越岩石,現在正站在那裡等待吞噬該入門者;但魯魯朝那道光亮走去,毫不畏懼,並進入了一個巨大的石窟,在他看見之處沒有任何範圍和高度的限制。在他的面前,是一望無際的深淵,是地獄大火(Mahājwāla)的深淵,有著不滅的火,滾燙的湖水永遠燃燒,因罪惡而在炎熱艱苦承受巨大負擔。 但是在遙遠的地方,閃耀出輝煌的之指引,其光輝向他呼喚,甚至使深坑的火焰也黯然失色。 他怎樣才能穿越那跳躍著火焰的洞穴峽谷呢?他怎麼能觸及那個呢?

在他的頭頂上方哥處,閃耀著一顆厄運的紅星,如同火星(Mangala),且它就像邪惡和戰爭之主的一隻中心眼,俯視著這個如此入侵他領域的靈體。

他在深淵邊上困惑地走著,因為他不知道如何穿過那火熱的大鍋,除非某個地方有一座橋,最後他發現了一個有七級寬大台階的地方,通向一條曲折的小路;此路蜿蜒而下至坑的低處,並在火中通向對岸。接著從火焰中出現了可愛少女的身影,她們向魯魯招手,用流淌著蜜汁的目光邀請他走下七個致命的台階,降至恐怖之地,那裡是肉慾與淫蕩的棲身之所,充滿殘忍慾望的下流與永恆之死的遮蓋。因此他站在那裡,站在階梯口,未決定該怎麼做,但在他的內耳中有一個聲音在呼喊 : 『等一下!』

越來越多的少女從火焰中走出來,通道也擴大了,而縞瑪瑙和孔雀石、玉髓和碧玉的巨石在火中升起,且其中擠滿了最淫蕩的女性。他們不停地呼喚魯魯,用滑潤的手勢和淫蕩的、放蕩的、恣意的姿態邀請他;羞恥的火焰姐妹。

她們有珍珠般的耳朵,但眼神卻放蕩,就像噬血的杜爾加(Durgā),她是草藥的滋養者,且她們讓他聯想到了達基尼(Dākini),她是卡利(Kāli)的女惡魔隨從,以人肉為食。 她們有著黃金身軀,展現著魅力如同裸體的科塔夫(Kotavīs),或者像卡德魯(Kadrū),是達剎(Daksha)臭名昭著的女兒,也是一千條強大多頭的母親;從她們的微笑嘴唇中發出了一片銀色笑聲的海洋;就好像她們是許多哈斯亞納瓦斯(Hāsyārnavas),此名字意味著這種蕩漾的歡愉。 而且毫無疑問,克羅達瓦薩(Krodha-vasā)是所有地上銳牙怪獸、空中或水中食肉者的母親;或者也有可能是拉瓦納(Ravana)的惡魔母親尼卡莎(Nikashā)。

於是,這些薩金尼(Sākinīs)作為偉大女神的隨從,向他呼喚,但魯魯一動也不動;然後在一眨眼的功夫,少女們變得像發狂的老虎,瘋狂的言辭像不受約束的蛇一樣從他們猩紅嘴巴中噴湧而出。她們改變了自己的形體,變成了強大的惡魔群體,成群結隊,準備展開鮮紅戰鬥。

當現在揭示出了惡魔操縱的憤怒秘密和命運時,魯魯舉起了他的劍;一群又一群喊叫形體,惡名昭彰,從那骯髒的洞穴深處湧出,聚集在台階前,但由於害怕精煉鋼製成的聖劍所閃耀的光芒而退縮,且彷彿在等待一位領袖指引他們。

這時出現了蘇瓦胡(Su-vahu),是塔拉卡(Tārāka)的羅剎兒子,他曾經被羅摩(Rāma)殺死,但現在在地獄裡復活了。 還有阿修羅阿伽(Agha);坎沙(Kansa)的將軍,他在古代以一條巨蛇的形式出現,因而當克里希納的夥伴,那些簡樸的牧牛人在躲避暴風雨時,錯誤地認為它是一個山洞而進入了它的嘴巴;但是克里希納拯救了他們,使他們免於毀滅。 這兩個惡魔手裡都拿著火的武器(Agneyāstra),如同巴德瓦節(Bharad-wāja)給火神之子如火(Agnivesa)的武器,後者把它傳給了德羅納(Drona)。

那裡出現了火神阿耆尼(Agni)本人,有著七個舌頭,他守衛著東南區,這被稱為火區(Pura-jyotis)。這一次,他以克拉維亞德(Kravyād)的身份出現;外形猙獰,嘴裡伸出兩根鐵牙。 他是一個貪婪的人,他曾想吃掉整個坎達拉(Khāndara)森林,以恢復因過度使用而衰弱的力量。 但因陀羅(Indra)擋住了他的去路,直到阿周納在神聖牧牛人克里希納的幫助下,協助了阿耆尼,他才遂了自己的意願。他身穿黑衣;煙霧瀰漫在他的旗幟和頭飾上;手持著燃燒的長矛。他有四隻手,坐在由紅馬拉的戰車上,七個風是其車輪。他聲嘶力竭地吼叫著,穿過深坑的火焰威脅著魯魯,又匆匆忙忙地走了過去;他是勝利的未誕生之神(Aja),他不屑於參加即將到來的衝突。

隨著一個又一個怪物形體出現,時間彷彿不停地飛逝;但魯魯按照命令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。

這裡出現了被薩亞基(Sātyaki)打敗的大羅剎阿蘭布沙(Alambusha),以及有著七千個兒子的惡魔穆魯(Muru);壞面容的杜爾穆卡(Dur-mukha),是羅摩的猴子盟友之一;埃姆沙(Emūsha)是有一百隻手臂的黑野豬,曾使大地隆起;卡班達(Kabandha)和馬德杜(Maddhu),他們趁著毗瑟奴在一個劫(Kalpa)的結束時睡著後,從毗瑟奴的耳朵裡誕生,還有一大群木卡尼(Mukhāgnis),是火紅臉龐的地精和精靈,像瑪尤(Mayu)一樣咆哮著。

彷彿一個折磨的燈在洞穴中點燃,用白熱的光芒燒灼著魯魯心靈的纖維,唱著一曲痛苦和恐怖的輓歌。

現在,巨大深紅火焰的牆升得更高,越來越高,呼嘯著無法滿足的憤怒之風,直衝魯魯的精神,且那裡出現了偉大黑夜天使的黑色形體,他是邪惡力量的可怕,帶著秘密的微笑,不祥而殘酷,用他黑暗而陰險的眼睛向候選者投以可怕的目光;候選者帶著不可見的力量,現在面對的是神秘的恐怖;他的精神披著嚴厲決心的堅硬盔甲。 更多的矮人元素精靈以刺耳的爆裂火焰的形式出現,每當有個火焰從中央的火源跳出時,它們會成形並用野蠻的舌頭和魔法咒語嘲弄著魯魯。

惡魔安陀加(Andhaka)是迦葉波(Kasyapa)和底提(Diti)的兒子,擁有一千個手臂,是濕婆的受害者,身邊有一群無頭的阿修羅,以及杜爾瓦薩(Dur-vāsas)的陪伴,他衣衫不整,脾氣惡劣,他詛咒他的陛下,預言了克里希納的死亡,對悔恨感到陌生,是眾神的敵人,且他增加了大量的有角幽靈。

現在,開始施展魔法,試圖震懾那個拿著亮劍而沈默靜止的人,他狂野的歌聲響徹山洞,彷彿要衝破遠方包圍他的鐵壁般巨大山脈。 他高聳在魯魯頭頂之上遠方,發出可怕的詛咒、以及恐嚇和神聖死亡的秘密話語,就像一個神秘咒語的十四行詩作者 ,發出奇怪的絕望之音。 顫抖的岩石和紅火焰的噴泉演變成撒旦力量的威武頌歌,石窟的拱頂上布滿了流星和火尾的彗星。現在他做了個手勢,衝上台階,惡魔大軍開始攻擊那個孤獨的身影,在那燃燒的門戶前,憤怒之甕傾瀉至入門者身上。他們向前逼近,試圖撕碎那英勇自衛的英雄,且隨著他的猛烈揮擊和打擊,下面的壕溝裡充滿了被屠殺的毒蟲,他們可怕的傷口冒出濃煙和硫磺煙霧,這把大劍造成傷亡並掃蕩了他們的隊伍。

然而,瘋狂的暴徒們在領袖的鼓舞下,以十倍的憤怒一次次向前沖發起進攻。就像狂喜的風暴,飾有燃燒的蒸汽,戰爭的肆意火焰高高昇起,邪惡軍團愈發熾烈的激情在可怕的混亂中燃燒,在殺戮的上空回蕩著飄忽不定、爆發式憤怒的震盪。 那些卑鄙和最惡毒的魔鬼,是卡西亞帕(Kasyapa)和克羅達瓦薩(Krodhavasā)的惡毒後代,這是當梵天產生神和人時,其散落的水滴創造出來的;他們在那把強大鋒利之劍的閃耀光輝下滅亡了,就像薩利雅(Salya)被尤德希拉(Yudhishthira)殺死一樣。

未被征服的魯魯站在那裡,就像阿吉塔(Ajita)一樣,神一般的勇敢,能面對像波希瑪(Bhīshma)這樣的可怕惡魔,他是薩坦姆(Sāntam)國王和聖河女神甘加(Gangā)的兒子,生於河流者,他被阿周納手中無數的箭射穿,但即使如此,他強大的意志也讓他活著五十八天,他有能力確定自己的死亡日期。

紅頂黑腿的他們對台階上的孤獨者發動了無情的戰爭。而現在階梯暫時讓出了一條路,為了迎接「難以征服」的戰士難敵(Duryodhana)的到來;是怖軍(Bhīma)的大對手,他非常嫉妒怖軍棍棒的技巧。 於是他給怖軍下了毒,並把他的屍體扔進了恆河;但怖軍 -- 不會死亡 -- 沈到了納迦(Nāgas)的區域,他們使他恢復了健康和活力。現在,難敵來了,他要單槍匹馬地試試他的奸詐本領,用他的大棒來對付魯魯的劍。這是整個戰鬥中最令人絕望的部分,但命運眾神站在他身邊,魯魯揮舞著武器,力量不減的衝上前去,凶猛的一擊將棍子一分為二,然後如水銀般移動,如閃電般的出擊,並痛擊該巨人的大腿,就像怖軍在被納伽救活後所做的那樣。但是,魯魯這位制服大棒雷電者,在能夠跳回台階的頂部之前,一個從男和女惡魔誕生的黑臉者(Kālamukhas)新軍隊試圖抓住他,因為這就是陷阱的意義,且他們身旁還有冥界的紅翼和束毛者,他們以惡魔凱西(Kesī)的形體出現,後者與因陀羅爭鬥並被打敗,但魯魯就像另一個神靈一樣,毫不畏懼地迎接並斬殺他們,逐漸退到上方台階,直到他再次站在最頂層;勇氣為他戴上了皇冠,一頂真正的克里丁(Kirītin),就像因陀羅或阿周那的一樣。這一幕就像俱盧之野的戰爭,俱盧族(Kauravas)與般度族(Pandavas)之間的大戰役以血腥的結局告終;或者像《摩訶婆羅多》的巨大競技場。

現在出現的是鐵面人( Loha-Mukhas)的最後攻擊;他們行動迅速,不會腐朽,而且是強大的食人者,他們由非常可怕的阿修羅納蘭卡(Naraka)領導,揮舞著穆薩拉(Musala),即英雄巴拉瑪(Balarāma)攜帶的杵狀錘矛;它叫索南達(Saunanda)。

但是,魯魯身披堅不可摧的美德盔甲(Nivāta-Kavachas)迎向他們並斬殺,他們臨死的痛苦從嘴唇延伸至耳;而緩慢的薩(Sani)是土星的攝政者,有著黑色面孔並穿著煤灰色的長袍,從天空中贊許地看著,因為此刻收穫頗豐。

但攻擊仍然繼續;他們從四面八方湧向樓梯,仍然受到黑暗主人嚴厲命令的驅使,而魯魯想 : 『那些黑色部隊會不會永遠不停止他們的進攻?那些令人震驚的眾多形體將永遠不會被征服嗎?哦,祈求我大師的指導之手!哦,祈求他強大的力量可以加到我微弱的努力中。』

但是不行!他必須與這些毀滅軍隊作戰,並在沒有援助的情況下征服他們,他不能有一次動搖,否則他將在痛苦中屈服,並永遠地滅亡。他堅定不移地觀看和打擊那些襲擊的狂暴群眾,而在他的心靈中,他專注於聖名,即力量話語。最後,從他的靈魂裡傳來命令的聲音:『就是現在!』- 他用劍在頭頂上畫圈,直到它看起來像一團巨大的白色火焰,並把目光聚焦在黑夜之主,他說出了神聖的話語神聖可畏;它震撼了那座大山的根基。

當撒旦般的主人消失時,雷聲在洞穴中回蕩;他敗給了魯魯閃耀環形的保護符號和他說出的恐懼名字。眾多的元素精靈發出了如狼嚎的聲音,且他勝利地著歪曲的軍隊在升起的光芒中逐漸消失;一首贊美之歌從光的閃耀中響起,如同一枚金鐘的鳴響,有著不可言喻的共鳴。整個山洞被那首歌的白色火焰光輝照亮,一千名天使翅膀的沙沙聲,在之前激烈衝突的地方呼吸著冷卻的空氣。坑裡的火焰已經熄滅,一座白色的橋橫跨在鴻溝上,魯魯毫髮無損地走到了遠處的岸邊;他的考驗的第一部分已經完成。

但是,當偉大的再次消退,且歡快的頌歌結束時,那座閃耀的指引似乎依然遙遠,位於洞穴邊界的偏遠地區。

他發現自己此時所在的地區非常荒涼,似乎沒有盡頭。地面上布滿了數英里的石頭和岩石,阻礙了他的前進。現在是洞穴中的第二個晚上,但由於發生了那麼多事情,前一天似乎過了好幾個世紀;整個晚上他持續前進,只能藉由遠方的才勉強可見,這是他希望到達的光;當又到了白天時,他發現自己在地上面對著一片陰沈的水面,有一個巨大的湖,在那巨大洞穴邪惡、閃閃發光的氛圍下,顯得渾濁不清,而現在被綠色蒸汽所點亮。黑暗而威脅的水面上布滿了磷光閃閃的火花,就像無數只小眼睛,而遠處的紅色閃光照亮了石窟的陰暗深處。

然後,水中出現了不祥的騷動,使無數漣漪向四面八方擴散,拉長並扭曲了微粒的閃光,攪動著水面。然後一股陰濕的氣味瀰漫開來,就像渾濁河水的氣味,狡猾的兩棲動物潛伏其中,如此冰冷、殘酷和凶猛;或者像厚重花瓣揮之不去的瘴氣,此花有著綠色和腐爛的白色,在黑暗中盛開,散發著熱帶毒汗;它對鼻腔來說是極度苦澀。

發光的微粒在四處浮出水面,魯魯心中充滿厭惡地看到那些有尖頭和毒舌的水蛇。他想,這些微粒原來是眼睛,正用兇猛的、不眨眼的目光盯著他。很快,整個黑暗的表面就被可怕的怪物所覆蓋,如鰐魚、海蜘蛛或大足獸;長有致命顎骨、針狀牙齒的梭子魚;電鰻或七鰓鰻、刺魟和電鱝,以及恐怖的怪獸,具有爬行觸角和類似果凍的形體;且所有這些都匆忙的前往魯魯所站之處,而魯魯周圍則是之前其他尋求者的病黃骨頭,在泥濘的岸邊曬成白骨。他如此看著這些蠕動的蛇群和其他可怕事物,它們在迷惑之地(Vimoha)的婚姻中結合。現在,它們到達了泥濘的海岸,並呈現基本的形體,從四面八方跟蹤他,希望能困住這個孤獨的訪客,或迫使他撤退。

鬼祟的蛇、蜥蜴和-蟒蛇在它們之間爬來爬去,用它們沒有表情的眼睛盯著他:大量有光澤、發光的放肆野獸--凶殘。

出現了一隻偷偷摸摸的蟾蜍,渾身是毒;那邊是蛇怪和鬣蜥;又是蟬蝦,兩邊各有四根觸角,與其他陰森而巨大蟹樣的恐怖生物並排,在空中揮舞著大爪子,不斷尋找獵物。體型巨大的蜘蛛貪婪地急速前行,蠍子和狼蛛神秘地窸窣而過,給昏暗的暮色增添了幾分恐懼。而在那裡,食肉且吱吱作響的吸血蝙蝠拍打著撒旦般的翅膀,有著小小而惡毒的面孔,像突然出現的幻影一樣,背叛了停滯、悶熱空氣的秘密,在無星星且倦怠的黑暗湖面上,在無好處的在陰暗進進出出。一條巨大的龍從水中各種粘滑形體之中升起,並甩掉彩虹色的鱗片上大量爬行生物。這是大蛇(Mahāraga),就像大蛇舍沙(Sesha)一樣;他的表情很驕傲,徬彿他是馬卡拉(Makara)本人,後者是伐樓拿(Varuna)的交通工具,帶著那個海神穿越狂野的海洋。

從無數欺騙的蝰蛇群從下界(Pātāla)的地下國家蜿蜒的爬到洞中的地表。在它們之中,可以看到既能向前又能向後爬行的兩棲動物,使它們扭曲的形體更加恐怖;金冠蝮蛇和紅兜毒蛇竪起了它們有毒的、嘶嘶作響的頭部。下界的地獄區域也瀰漫著幻覺的蒸氣,使聖人們都會感到困惑,在那裡無法區分真與假;就像那位聖人在參觀過下界後返回到因陀羅的天堂時,宣稱下界比天堂更加令人愉悅,充滿各種奢侈與感官享受。

乾旱惡魔之蛇阿希(Ahi)和無限者阿南塔(Ananta)是所有蛇中最偉大的,是卡德魯(Kadrū)的後裔,蛇行而來,多頭的他,伴隨著住在亞穆納(Yamunā)深潭的五頭蛇王卡里亞(Kāliya)和無數隨從的蛇。他的嘴裡吐出了火和煙,當克里希納還是個孩子的時候,他有次趁這位光輝年輕的神跳進了他的水池時抓住了他。但巴拉瑪呼喚那男孩行使他的神力,成功擺脫了這些盤纏。而這是阿爾布達(Arbuda);他昔日被因陀羅殺死,但現在他在自己的領地內重新復活,以向虛弱和無防備的人報仇。而深褐色的庫里卡(Kulika) 有著半月的頭飾;他現在呼喚著海螺殼(Panchajanya),他住在海裡直到克里希納殺死了惡魔,並將海螺殼作為號角使用了很多年。

魯魯毫不畏懼的站在波濤洶湧的模糊岸邊,一動也不動;他胸前巨大的黃金牌燃燒著神的各個名字。但是,他周圍那些惡魔孽種悄無聲息的行動,由冥界眾神創造出來以無情自娛和困惑人類,這比台階之戰更令人不安。在濕潤的泥地或不平整的石頭和岩石上,拖動著粗糙鱗片而發出滑動摩擦聲,老蜘蛛的無數腳正靈活地竄動,蝙蝠發出不和諧的尖叫聲:它們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首不和諧、粘糊糊、神秘喧鬧的交響曲,不斷的重復而膨脹成一場狂暴的騷動,撕扯著不情願的神經,沒有什麼可以減輕它們糾纏不休的痛苦。

巨大的雲朵在湖面上滾動著;他們大腹便便,充滿了尚未發洩的惡作劇劇,隨時準備爆發;桀驁不馴且驕傲。 炙熱的霧氣降在不誠實的水面上,掩蓋了它們嘲笑的平滑並蔓延到岸邊。接著霧氣凝結,化身為凶猛的昌迪卡(Chandikā),或者是杜爾加的十臂型態,每只手拿著一件武器;她可怕的面孔上滴著血。她被蛇纏繞著,周圍掛滿了骷髏和人類頭顱,當她想起那個火葬場帶著嬰兒的男孩是魯魯時,便對他咧嘴一笑。她用惡毒的眼神看了他後,她化為一團蒸汽升上石窟的頂部。

接著沙灘劇烈地起伏,因為在戰鬥中被庫瓦萊斯瓦(Kuvalayāswa)殺死的頓杜(Dhundhu)從他藏身的沙海中升起,用冰冷綠眼看著這位候選者。而毛尼雅(Mauneyas) 從岩洞中升起,是卡薩帕(Kasyapa)的乾闥婆兒子們,他們在地底下居住了數百萬年。彩虹色的巨蛇厭倦了無所作為,無力地甩動尾巴,水中掀起了洶湧的波瀾。魯魯目睹了洶湧海浪所帶來的威脅和滾燙的痛苦,爭相吞噬著彼此,狂熱的浪頭翻滾著,急不可耐地向岸邊衝去。巨大鉛暗的雲層炸裂為一百萬個顫動的雨滴,在狂風暴雨的怒氣中哭泣而下。天空的水溝崩潰了,巨大的瀑布從洞穴的黑暗天花板上落下,像大象踩著泥岸而飛濺和碎裂。每一滴都像一根刺痛的箭矢,閃爍的淚珠在風中糾纏,糾纏在濕漉漉的混亂中,披砍、閃爍、猛仍的漂流 - 傾斜的。

巨大的冰雹落在苦澀的水和刺人的土壤上--被詛咒的;分離於光明的水,由雨神帕吉亞(Parjanya)統治。

魯魯站在那裡;冷酷而無瑕,而水和靈體闖入了並在湖邊爭鬥,彷彿它們是美利巴(Meribah)的水,先知們曾在此得罪了主耶和華(Jehovah)。

然後,剩下的雲朵雷鳴作響而爆裂,雪崩傾瀉而下——像困惑的海洋與死亡洪流一般尖聲呼喊。

但突然間它停止了,四週一片寂靜,只聽到蛇和其他動物的輕輕滑行。

『哈,』魯魯想 : 『終於到了行動的時候了。』他對大龍施了一個法術,而惡毒神情的大龍則無聲地命令其殘酷統治下的隱約軍團,但他的部下卻無法執行他的命令,因為魯魯的周圍環繞著一層不可見但強大的保護罩,由他的意志所投射出來,沒有任何東西能穿透它。於是他催眠了那個龍之怪物,後者是元素形體的邪惡之主,從四面威脅,甚至在雨中;他使那些爬行、蜂擁而至的軍隊無能為力並且看不見他。

『 倒下吧,你這條! 』他如此命令,而那條龍在波浪漩渦中倒下了,就像惡魔納穆奇(Namuchi)被因陀羅用水泡沫殺死,因為此時魯魯的精神力量和羅波那的力量一樣大,後者是蘭卡(Lankā)的惡魔之王,是所有惡魔中最強大的,甚至讓眾神成為他的僕人;或者強大如哈努曼(Hanumān),著名的猴子首領,是帕萬(Pavan)和安雅娜(Anjanā)的兒子,他撕毀了樹木,扛起喜馬拉雅山脈 ,並抓住了雲朵;他的膚色如熔化的黃金,他的臉的臉紅得如同最亮的紅寶石;他的吼聲如雷,是羅摩的間諜和英勇的戰士:這就是魯魯在那個洞穴裡的力量。為了戰勝這些群眾,他扮成了他們的並發號施令。他命令下界群眾回到他們的地下巢穴裡,並釋放出他的魔法力量,將蝙蝠和蜘蛛、靈體和惡魔溶解到虛無的空虛中,並將其他一切都回到水中。且他命令他們留在湖面上為他造一條像筏子般的道路,幫助他橫渡湖面,完成後,他毫不畏懼地走向遠方的岸邊。第二個晚上的考驗就這樣結束了。

當他安全地越過那條渾濁的山湖後,便徑直前行,一次也沒有回頭看,直到第三天的早晨,他到達了一個大深淵,寬廣而深邃,徹底漆黑,如此橫躺在他和仍遙遠的榮耀之指引之間。

他怎樣才能越過那隔離著他與目標之間的巨大深淵呢?在其深處可以聽到嗡嗡聲,就像無數憤怒的黃蜂群,其顫抖的翅膀瘋狂攪動著;一股氣流升騰,以令人驚駭的狂怒攪動了洞穴內部。 咆哮的風在他頭上肆虐,但突然降至一片不祥的寂靜中,沈悶的聲音低語著令人不安的、可怕的和聲,搏動著無調的低沈音樂:彷彿暴風雨的空中部落為每一個寂靜間的戰鬥做好準備。

在邪惡空氣中,隱藏的幽靈發出奇怪的呻吟聲,毫無目的地且微弱地傳來,帶著無調醜惡的單調性,彷彿聽到超自然的聲音 (Upasruti),它在夜裡呼喚,揭示了未來的秘密。黑夜奧秘的黑色胸膛里湧動著神秘的情緒,彷彿一個怪物軍團在跳著沈重腳步的舞蹈,沈重的腳步踐踏著不安的原始塵土,慶祝著他們永恆的詛咒。沈睡中的風已經從高高的石洞中離去,從世界的八個角落迅速傳播開來,似乎要進入那座山洞進行可怕的較量,由空氣之神伐由(Vāyu)領導,他乘坐因陀羅的車,由神聖的戰車夫親自駕駛;風勢洶洶,沈重的吹拂著站在深谷前的魯魯,彷彿他們就是地獄之靈咧嘴嘲笑。

雷霆在狂風呼嘯的空氣中回蕩,奏響著莊嚴激昂的暴風雨之歌;還聽到了奇怪的嗚咽聲、大風的低沈號角聲,而環境的燈光在黑暗目眩的氛圍中閃耀,這甚至使遠方光之燈塔變暗。 爆炸笛聲在狂風中搖擺,在上層空氣的荒涼孤寂中尖叫;旋轉著、嘎吱作響,嘆息著被遺棄的絕望之歌,時而報復心強,時而叛逆不羈,有著輕率的多變,彷彿一家惡棍酒館,缺乏食物而將口渴發狂的常客趕出來,口中咆哮著惡言惡語。

「怖軍-塞納」(Bhima-Sena)是可怕的風神,被稱為狼的肚子,他沈重地在洞穴裡邁步,揮舞著他的棍子,對魯魯滿懷蔑視,就像他曾經對卡瑪(Kama)做的那樣。 他是飲血者,能一擊殺象,是個不公平的戰士,當他激動時將十分凶殘和野蠻。 他是猩紅暴虐的紅色鬱金香,不容忍和專橫,在他的風與雲和彼此爭鬥時,散發著他背叛的憤怒。

暴風雨帶來了警句,當時他殘忍的恣意妄為,為了毀壞處女雲的純潔,而撕碎了她們的衣冠。炫耀的大風就像嘲鶇一樣,嘲笑著孤寂;這是一個非常奢靡的安息日,不限制任何的貪婪。

在魯魯頭頂上方高處騎行著風暴之靈,藍色火焰照亮了他們閃爍的身影。他們在不斷縮小的環中一圈又一圈的盤旋著,他們下降並以鍍鋅的長矛和標槍威脅著魯魯。他們在憤怒的興高採烈中俯衝下來,將火焰的長矛指向該孤影,但是當「某物」似乎破壞了他們的瞄準時,他們感到憤怒與困惑;他們向下猛擲火熱的閃電,在陰暗中睜著瘋狂的眼,但所有的導彈都沒能擊中他。

大黑天(Māha-Kāla),即八臂形態的濕婆,殷切地站在那裡,等候著惡魔特里納瓦塔(Trināvartta)的到來,他身披著旋風的飛行長袍;還有其他的怪物,像蘇班納卡(Sūrpa Nakhā),有著像蒲扇一樣的指甲,他在風暴中衝著魯魯做了個鬼臉,而惡靈雅托斯(Yātus)則以各種形體在龍捲風中飄蕩。

四方風的長號和長笛的悍勇之聲,就像吹在埃蘭(Elam)的大風,而風暴的絕望囉嗦猶如對塔施(Tarshish)船隻大聲咆哮的威風,或巴比倫的毀滅之風 - 如此猛烈。

現在爆發了雪崩般的吼叫和詛咒、嘲弄、惡意的嘲笑、譏諷和譏笑,像黑矮人那樣的侮辱 - 只是更加致命 - 直到魯魯的精神挺立在正義的憤怒中,而最後,多型態的怪物、大批女妖和復仇女神發起了聯合攻擊衝向他,像北方無法無天的野蠻人。然而,魯魯用比暴風雨更響亮的聲音向他們發出挑戰,且創造了一個燃燒五角星的思維形體,站立於其中,念著偉大西藏儀式的強大話語:『 A-um-A-Hum . . . Sva—Ha!!!!!!!! 』

於是邪惡的形體在他魔法標誌光芒中融化消失了,因為光明對他們來說是巨大的折磨,就像火對凡人一樣;可怕的咒語如同神聖火焰之舌,從他的口中傳出來。整個黑色區域開始震動和顫抖,彷彿神的可怕苦難之風已經驟起,決心一舉徹底推翻其野蠻居民和他們在空中的住所。

然後,生命和光的偉大信使們透過神聖號角的合聲發出了他們可畏的挑戰,被未知神的神聖法則所祝聖三次;未知神無時間無形體,卻無處不在、全知、且擁有全部力量

一道超凡之光的噴泉從黑暗居所中湧現出來,昂揚地奔騰,充滿光輝的射向洞穴的穹頂,並用巨大的力量劈開山腰,將盲目轉化成為看見!魯魯隨著那股巨大爆炸的衝擊而越過了深淵,並發現自己在特尤斯(Dyaus)下面,這是一片深藍的天空,其中直徑只有5/6的月亮在星星之中壯麗地航行。

彷彿空氣中充滿了崇高的要素,等待著創造性的話語躍然成為存在,充滿了神之子們的熱情;而魯魯則充滿了不朽的熱誠,與那偉大的聖禮神秘地融合在一起。

在一陣花雨之前,天上傳來了一個天使的神聖聲音,在那裡浮現出一個女神的形象,身穿之衣袍,在各個地方,上方和周圍,都響起了神靈的崇高頌歌以讚美神。

他敬畏地崇拜著,並歡喜於他在無限光輝的恩典中找到的新;春天的花香在他的靈魂心靈內心中散發。

空氣中瀰漫著令人陶醉的香氣,就像香山(Gandha-Mādana)的空氣一樣,是位於伊爾瓦里塔(Ilāvrita)的森林小山,在世界的中心區域,包含著須彌山。當聖人坎杜(Kandu)與天上的仙女普拉姆洛查(Pramlocha)幸福地共處了一百年,卻好像只過去了一天;然而相較之下,魯魯從深淵中解脫所感受到幸福更為巨大。

「知識之月的升起」(Prabodha-Chandrodaya)醉心於學習,然而魯魯通過考驗後的喜悅比前者更大;他,現在就像蓮花(Kumuda)達到了完全成熟。昴宿星團(Krittikas)從他們的天上住所往下凝視,並微笑著看著那個征服了恐懼的年輕人,彷彿他在哈迪拉婆那(Hastinā Pura)之戰通過自衛而幸存了下來,那是俱盧族的首都,也是大戰爆發的地方;當魯魯站在山上,向樹林裡的小傢伙們朗誦他的偉大詩篇時,他獲得「詩歌之鏡」(Kāvya-Darsa)的稱號;從現在看來似乎是久遠以前;他,與偉大的熊王(Jāmbavat)齊等,因為他摧毀了低等元素形體,這將是戰士蜂在未來更大尺度上的任務;即他第一次見到他大師的吉祥日子,他在水晶柱內看到的戰士蜂。

他就像著名的寶石亞曼塔卡(Sya-mantaka)一樣閃閃發光,它曾經被熊王本人吞下。而傑納達那(Janārdhana)的神聖精神,即人類敬仰的克里希納,為我們的英雄送來了祝福。月亮石(Chandra-Kānta)則發出了她冷卻的光線。

他的精神進入了聖潔的神秘地穴的最深處,並在那裡看到蓋著面紗的智慧;他從真正啟蒙的巫師杯中,得到了魔法飲料,他位於耀眼光之指引的中心,被榮耀所包圍。他的額頭從此冠以了不朽花環;在蓮花池對面的遠處,他看到黑矮人的可恨形體在他覺悟照射黎明中消失。

當他回到橄欖園時,他內在之照亮了整個園子,使它就像位於蘇帕斯山(Supārs)上的神聖樹林(Vaibhrāja),在須彌山的西邊。

而他從冥界汲取了火、空氣和水的三個真理(嵌入在第四元素土),就像生主們(Prajapāti)從話語(Vyāhritis)汲取了神聖《吠陀》,根據摩奴(Manu),這三個神秘的話語是:

布(Bhūr),來自《梨俱吠陀》;

布瓦(Bhuvah),來自《塔朱爾吠陀》;

薩瓦(Swar),來自《娑摩吠陀》。

這些就是三個發光的本質

據稱,生主們通過治癒它們而從《吠陀》,中汲取它們,當他說出(Bhūr)這個詞時,它變成了這個塵世;說出布瓦(Bhuvah)則變成了這個天穹,即塵世太陽之間的空間;一個三重的空間;說出薩瓦(Swar)則變成了那個天空,即因陀羅的天堂,位於太陽和極星之間。為了完成這個計劃,還有一個地方叫做「偉大」(Mahar):它是婆利古(Bhrigu)和其他與梵天同在的聖人的居所。

『而且,』魯魯思考到 : 『其他元素不也在這次偉大啟蒙中發揮它們的作用嗎?因為一切都來自於第五個元素,也就是以太,它是基質之母,是平衡者保存者,在時間的永恆支配下。時間第六個元素 - 持續性連續性元素第七個元素是空間 - 體積維度元素

獨牙者(Eka-Danta),也就是象頭神(Ganesha),在天空中吹響號角,充滿了喜悅的氣息。魯魯心中滿是對那位聖人的祝福,因為正是他讓一切成為可能。他記得維斯瓦米特拉(Viswāmitra)的學生加拉瓦(Gālava)的故事,後者想在學習結束後,送給他的老師一份禮物。 而他的大師因弟子的妄自尊大而感到憤怒,於是叫弟子送他八百匹白馬,各自有一隻黑耳朵;因為當一個弟子被大師導引至未知不可見無法理解神之寶座時,他又怎能報答呢? 然而,加拉瓦完成了他的任務,交付了馬匹,並因他的忠誠和感激之情而永遠得到祝福。

『哦,』魯魯想 : 『如果我可以為我的大師做類似的事就好了!』但事實並非如此;也沒有必要--正如我們將看到的那樣。

突然他聽到草叢中微弱的沙沙聲,便轉過身來,見到他的大師,他嚴肅但又慈祥的面容洋溢著喜悅。魯魯跳了起來跑向他,撲進了聖潔朝聖者納蘭達等待著他的懷抱,受到了父親著急遠方兒子的溫暖擁抱;神聖情感的淚水順著兩人的臉頰滾落。

『做得好,我親愛的兒子和心愛的弟子,你現在與我齊等了。』納蘭達說:『因你的堅定和決心而祝福你。』

『哦,大師,』魯魯哭著說 : 『無論在塵世天上,我永遠無法與你對等,而是你永遠卑微的學生。』

神聖的隱士輕輕地引導著先前的入門者,現在已成為完全的開悟者,走向他的住所。